第六百二十九章斷了他的仕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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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二十九章 斷了他的仕途
秦昆侖太願意跟黃瀚談談，得知他找上門談事情，心裏還有些期待。
他在思考，準備整理一下思路，把幾個懸而不決的事情順便拿出來跟黃瀚商量商量。
宋解放接到電話後立刻答應了，他也想再次跟黃瀚談談去高校挖人才的事兒，聊聊經濟開發區的發展。
一二把手經常交流一下思想有利於工作，他倆提前半個多小時來到會議室邊聊邊等著黃瀚。
宋解放手裏拿著兩份申請，一份是文教局開辦“全力職業學校”的，內容比較雜，涵蓋用地批覆和學校性質、管理者級別等等。
還有一份當然是實驗小學的“漢語拼音教學錄像”計劃書，並且有三盒已經錄制完成的錄像帶。
宋解放把手裏的相關資料推給秦昆侖，道：
“秦書記，黃瀚特意約了咱們倆應該是有關於辦學和制作‘漢語拼音教學錄像帶’的事兒吧？”
秦昆侖拿起資料翻了翻，道：“應該是，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怎麽長的，怎麽就忽然想到辦學上去了？”
“相關手續和計劃我都看了，完全是大好事啊！”
“肯定是好事，宋縣長，你來咱們縣的時間不長，有可能跟黃瀚不太熟悉。
總而言之但凡他出手辦的事兒，至今為止沒有哪一件不好！”
宋解放心裏暗笑，他已經跟黃瀚很熟了好不好，早就知道這位三水縣天才的過人之處。
宋解放道：“秦書記，國家現在提倡狠抓教育。
而普通高中的率取率都達不到應屆初中生的兩成，還有八成初中畢業生怎麽辦？
辦職業中學迫在眉睫！
黃瀚應該是看到了我們縣面臨的實際情況，對‘全力企業’的發展充滿信心。
所以跟黃道舟同志商議後決定創辦‘全力職業中等專科學校’，為企業定點培養技術工人。”
“嗯！應該是這麽回事。我這段時間太忙了，應該去黃瀚家找黃道舟父子倆聊聊的。”
秦昆侖認為黃瀚之所以找來縣委大院，是因為他有段日子沒約黃道舟、成勝利、錢國棟、宋春華幾個聚一聚了。
心裏還在猜測，黃瀚會不會認為他當上了一把手，開始拿架子。
宋解放饒有興致道：“有關於‘漢語拼音教學’的事兒更加簡單，等全部錄制完成後，由縣裏指示宣傳部安排電視臺播放即可！
這肯定能夠徹底解決農村小學缺能夠教標準漢語拼音老師的頑疾！”
“漢語拼音我也不會，這真的很重要嗎？”
“我認為很重要，最起碼農村孩子學普通話容易多了。”
“既然很重要那當然要讓電視臺大播特播！”
“這件事兒做起來簡單，但是‘全力職業中等專科學校’就不簡單了，文教局要求批八十畝土地呢！”
辦學不是兒戲，一開始就舍得投入，八十畝田地真的不多，要知道一個標準足球場就足占地十二畝。
一個室內籃球館占地面積也不小，再加上教學樓、食堂、禮堂、圖書館、宿舍樓等等，沒八十畝地真的玩不起來！
“批給他們，但是醜化說前頭，給地方可以，給錢真的沒有，征用土地辦幾十個農轉非可以，安排工作由他們自行解決！”
“肯給地同意轉戶口足夠了，其他事用不著咱們操心，有‘全力企業’托底，還怕沒工作崗位？”
“也是，單位效益好底氣就是不一樣。我們也輕松多了。”
“那待會兒黃瀚來問這兩件事，咱們就算批準了。”
“嗯！都是好事，算得上幫助我們開展工作了，我還準備留他在食堂吃頓飯！”
“他做了這麽大的好事，你就請他吃食堂？”
“他家是開飯店發展起來的，哪裏在意吃什麽？我們留他吃飯僅僅是表明態度，他聰明著呢，不會計較的！”
“嗯！你說得對，吃飯不重要，關鍵是跟誰一起，在什麽地方。”
“我們這種態度，應該算得上禮賢下士了，哈哈……”
秦昆侖並不清楚宋解放對黃瀚的態度，這樣做其實是突出三水縣第一智囊的重要性。
他哪裏想到宋解放之所以調來三水縣任職，很大原因就是這裏有黃瀚。
宋解放打開筆記本，道：“我們縣發展形勢喜人，已經有至少五家港資、臺資企業看上了我們正在規劃中的經濟開發區，我認為“三通一平”的進行還得提速。”
“我們縣建築公司有蘇聯產的挖掘機和推土機，‘三通一平’的進度不慢了。”
“資本家都講究‘時間就是金錢’，我也認可，能夠把投資周期壓縮三個月，僅僅節約的銀行利息就是不少錢。”
“嗯！有道理，應該命令建工局繼續加大投入，最起碼把這個月到貨的機械全部用上。唉！人無遠慮必有近憂，這時才體現出我們縣擁有不少大機械的好處！”
“我有所耳聞，就是黃瀚竭力要求從蘇聯串換大機械，他當時強調多多益善！”
“不僅僅是換大機械，一開始就是他提議我牽頭跑去東北邊境的！”
宋解放不失時機豎起大拇指，道：“你真不簡單！怪不得我們縣的條件這麽好。”
開辟中蘇邊境易貨貿易是秦昆侖最亮眼的政績，見宋解放誇讚，心裏蠻受用，謙虛道：
“好漢不提當年勇，我們倆搭班子，爭取讓三水縣的經濟總量三年翻一番！”
“三年翻一番有些難度，但是四年翻一番應該不成問題！”
“有難度也得爭取，經濟開發區就是新的增長點，一定要加快三通一平的進度。”
“我下午親自去工地開個現場會。”
“對了，提起經濟開發區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，縣裏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，開發區的路用得著那麽寬，用得著配套綠化帶？”
“這些都是黃瀚的提議，他說開發區就是工業園區，要有花園式工廠的新觀念，我認為他的提議很好！”
“我不是說不好！這不是受限於資金麽！”
“要不待會兒你好好跟黃瀚談談這件事？”
“是要談談，防止忘記了，我要寫下來。我這裏有三四個項目，各有利弊，都上馬不可能，只能四選一，待會兒也得請黃瀚幫我做做選擇題！”
“是不是引進收錄機生產線、引進設備擴張化肥廠的事兒？”
“還有兩個選擇，分別是引進彩電生產線、投資生產鉛酸蓄電池。”
三水縣有了經濟實力，牛逼不同凡響，洽談中的幾個居然都是大項目。
宋解放感嘆道：“這四個都是好項目，要是能夠都幹起來多好啊！”
“每一個項目都不是省油的燈，就沒有一個投資低於一千萬的，還都幹起來？能夠幹成一個就燒高香嘍！”
“請黃瀚幫著選，他會選哪個項目呢？”
“我和他認識六年了，他還是個小學生時，我都猜不到他的心思。
但是能夠肯定，他做出選擇後，肯定會講一大堆理由來說服我們。”
“我猜他一定對引進設備生產收錄機感興趣。”
“你肯定是因為黃瀚愛好音樂做出的判斷！”
“是啊！愛音樂的人哪能離了收錄機。”
“我不這樣認為，他說不定支持引進設備擴張化肥廠。”
“也有可能，農民買化肥難，還得批計劃條，化肥生產出來不僅僅能夠賺錢，還能夠惠農。”
“關鍵是黃瀚也是農村戶口，更加替農村人著想。”
“黃瀚怎麽會是農村戶口啊？”看來沈建華沒想起來說這件事，讓宋解放驚訝萬分！
“是這麽回事……”熟悉黃瀚家的秦昆侖一五一十講起往事……
黃瀚上輩子、這輩子都很守時，最厭惡約八點鐘開會，九點人都湊不齊。
秦昆侖知道黃瀚沒來過縣委，特意派秘書來門口候著。
相約時間還有七八分鐘時，黃瀚開著吉普車進入縣政府大院。
此時秦昆侖的大秘柳成林正在大門口跟一個人說話，見到黃瀚停好車，連忙一路小跑迎了上來。
“柳主任，你好，秦書記在嗎？”
“當然在，他和宋縣長接到你的電話後都很高興，都把今天的安排延後了，早就在小會議室等著了，秦書記還特意派我代表他來門口迎接你這位稀客。”
“這麽麻煩你真不好意思！謝謝啊!”
“見外了不是，這都是我分內的工作。”
“剛才和你說話的是哪一位啊？”
“哦！是新調來的，在組織幹部科當文書。”
剛才黃瀚一眼就認出那個人，那小子就是黃瀚初中時的政治老師劉某清，後來因為貪腐被判刑了，故而有此一問。
看來此時劉某清應該是剛剛鉆營進了縣政府，還只是個科員。
“新調來的？能夠進縣政府上班，肯定有點路數！”
“嗯！他的調動好像是葉縣長幫的忙，也沒啥路數。”
黃瀚和柳秘書一邊走一邊聊，遇上的所有幹部都主動向二人問好。
沒有人覺得柳秘書親自等著，並且親自陪著黃瀚去一把手那裏有什麽奇怪。
因為黃瀚名聲赫赫，三水縣無人不知。
黃瀚打聽劉某清的情況不是想給他下套，黃瀚胸懷寬廣不喜歡暗箭傷人，犯不著。
恰恰相反，黃瀚準備救他，也順帶著替國家挽回點損失。
劉某清不是個好人，萬萬不能讓這種人做官，而此時的劉已經步入官場，必須斷了他的仕途。
葉縣長黃瀚不太熟，只知道他是去年初被提拔任用，以前是鄉鎮一把手。
三水縣以前是七個常委，由於發展得好成為經濟強縣前兩年增加了兩個，估摸著升級為縣級市後還要增加兩個或者四個。
當下的三水縣九個常委，葉縣長不是，由此可見他連第九都排不進。
黃瀚決定用不著顧忌葉縣長的臉面，跟秦昆侖和宋解放說一聲，查一查劉某清調動的事兒。
很簡單，一個二流中學的初中政治老師哪有可能擁有政績、業績，何德何能被提拔任用？
太多事情就怕認真二字，劉某清的調動肯定不符合組織程序，即便程序沒有大問題，黃瀚還會明說這個人以前風評太差，建議清除出縣委大院。
秦昆侖、宋解放肯定會問黃瀚怎麽知道劉某清的風評？
完全可以拿劉小明說事兒，因為劉某清一樣的教過劉小明，同樣給那倒黴孩子留下了糟心的記憶。
堵死劉某清這種人當官的機會，讓他依舊當個鄉鎮中學的初中政治老師，他說不定不再成為階下囚。
為什麽是鄉鎮中學？
原因很簡單，查到他調動問題上的貓膩，怎麽可能不予以處理？
原單位第二中學肯定回不去，下鄉鎮必須有！
縣委小會議室很簡陋，其實不僅僅是三水縣，七八十年代的經濟水平普遍不高，全國的縣級機關都差不多。
來就是為了談工作，大家都很熟悉用不著客套，黃瀚坐下就直奔主題。
三言兩語談了談在商業步行街設置gg燈箱的計劃。
宋解放和秦昆侖面面相覷，然後倆人都笑了。因為他們都猜過黃瀚來找他們的目的，實在沒想到居然驢頭不對馬嘴。
秦昆侖道：“太突然了，容我緩一緩，你怎麽想一出是一出，我倆一點點思想準備都沒有。”
黃瀚又不知道宋解放和秦昆侖一直在談自己，猜今天將要談什麽事情，奇怪道：
“gg燈箱才多大的事兒？還需要思想準備？”
宋解放笑著調侃道：“事兒不大你會巴巴的來縣裏約談我們倆？”
“宋縣長，萬萬不能這麽措辭，約談是領導約下屬，是上級機關約下級單位。我受當不起啊！”
“別謙虛，你以為我不知道啊？在三水縣你什麽榮譽都當得起！”
見宋解放很熱情，還跟黃瀚打趣，秦昆侖很高興。
他道：“黃瀚，你具體介紹一下gg燈箱吧！”
黃瀚把gg燈箱的結構和作用介紹後告訴他們，燈箱很漂亮也很貴。
七十二個燈箱僅僅是工本費就接近七萬塊，運行時消耗的電費和易損件的維護費加起來不會低於三萬塊。
這麽一算，七十二個gg燈箱第一年就得花十萬塊，以後每年還得花兩三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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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昆侖太願意跟黃瀚談談，得知他找上門談事情，心裏還有些期待。
他在思考，準備整理一下思路，把幾個懸而不決的事情順便拿出來跟黃瀚商量商量。
宋解放接到電話後立刻答應了，他也想再次跟黃瀚談談去高校挖人才的事兒，聊聊經濟開發區的發展。
一二把手經常交流一下思想有利於工作，他倆提前半個多小時來到會議室邊聊邊等著黃瀚。
宋解放手裏拿著兩份申請，一份是文教局開辦“全力職業學校”的，內容比較雜，涵蓋用地批覆和學校性質、管理者級別等等。
還有一份當然是實驗小學的“漢語拼音教學錄像”計劃書，並且有三盒已經錄制完成的錄像帶。
宋解放把手裏的相關資料推給秦昆侖，道：
“秦書記，黃瀚特意約了咱們倆應該是有關於辦學和制作‘漢語拼音教學錄像帶’的事兒吧？”
秦昆侖拿起資料翻了翻，道：“應該是，也不知道他的腦子怎麽長的，怎麽就忽然想到辦學上去了？”
“相關手續和計劃我都看了，完全是大好事啊！”
“肯定是好事，宋縣長，你來咱們縣的時間不長，有可能跟黃瀚不太熟悉。
總而言之但凡他出手辦的事兒，至今為止沒有哪一件不好！”
宋解放心裏暗笑，他已經跟黃瀚很熟了好不好，早就知道這位三水縣天才的過人之處。
宋解放道：“秦書記，國家現在提倡狠抓教育。
而普通高中的率取率都達不到應屆初中生的兩成，還有八成初中畢業生怎麽辦？
辦職業中學迫在眉睫！
黃瀚應該是看到了我們縣面臨的實際情況，對‘全力企業’的發展充滿信心。
所以跟黃道舟同志商議後決定創辦‘全力職業中等專科學校’，為企業定點培養技術工人。”
“嗯！應該是這麽回事。我這段時間太忙了，應該去黃瀚家找黃道舟父子倆聊聊的。”
秦昆侖認為黃瀚之所以找來縣委大院，是因為他有段日子沒約黃道舟、成勝利、錢國棟、宋春華幾個聚一聚了。
心裏還在猜測，黃瀚會不會認為他當上了一把手，開始拿架子。
宋解放饒有興致道：“有關於‘漢語拼音教學’的事兒更加簡單，等全部錄制完成後，由縣裏指示宣傳部安排電視臺播放即可！
這肯定能夠徹底解決農村小學缺能夠教標準漢語拼音老師的頑疾！”
“漢語拼音我也不會，這真的很重要嗎？”
“我認為很重要，最起碼農村孩子學普通話容易多了。”
“既然很重要那當然要讓電視臺大播特播！”
“這件事兒做起來簡單，但是‘全力職業中等專科學校’就不簡單了，文教局要求批八十畝土地呢！”
辦學不是兒戲，一開始就舍得投入，八十畝田地真的不多，要知道一個標準足球場就足占地十二畝。
一個室內籃球館占地面積也不小，再加上教學樓、食堂、禮堂、圖書館、宿舍樓等等，沒八十畝地真的玩不起來！
“批給他們，但是醜化說前頭，給地方可以，給錢真的沒有，征用土地辦幾十個農轉非可以，安排工作由他們自行解決！”
“肯給地同意轉戶口足夠了，其他事用不著咱們操心，有‘全力企業’托底，還怕沒工作崗位？”
“也是，單位效益好底氣就是不一樣。我們也輕松多了。”
“那待會兒黃瀚來問這兩件事，咱們就算批準了。”
“嗯！都是好事，算得上幫助我們開展工作了，我還準備留他在食堂吃頓飯！”
“他做了這麽大的好事，你就請他吃食堂？”
“他家是開飯店發展起來的，哪裏在意吃什麽？我們留他吃飯僅僅是表明態度，他聰明著呢，不會計較的！”
“嗯！你說得對，吃飯不重要，關鍵是跟誰一起，在什麽地方。”
“我們這種態度，應該算得上禮賢下士了，哈哈……”
秦昆侖並不清楚宋解放對黃瀚的態度，這樣做其實是突出三水縣第一智囊的重要性。
他哪裏想到宋解放之所以調來三水縣任職，很大原因就是這裏有黃瀚。
宋解放打開筆記本，道：“我們縣發展形勢喜人，已經有至少五家港資、臺資企業看上了我們正在規劃中的經濟開發區，我認為“三通一平”的進行還得提速。”
“我們縣建築公司有蘇聯產的挖掘機和推土機，‘三通一平’的進度不慢了。”
“資本家都講究‘時間就是金錢’，我也認可，能夠把投資周期壓縮三個月，僅僅節約的銀行利息就是不少錢。”
“嗯！有道理，應該命令建工局繼續加大投入，最起碼把這個月到貨的機械全部用上。唉！人無遠慮必有近憂，這時才體現出我們縣擁有不少大機械的好處！”
“我有所耳聞，就是黃瀚竭力要求從蘇聯串換大機械，他當時強調多多益善！”
“不僅僅是換大機械，一開始就是他提議我牽頭跑去東北邊境的！”
宋解放不失時機豎起大拇指，道：“你真不簡單！怪不得我們縣的條件這麽好。”
開辟中蘇邊境易貨貿易是秦昆侖最亮眼的政績，見宋解放誇讚，心裏蠻受用，謙虛道：
“好漢不提當年勇，我們倆搭班子，爭取讓三水縣的經濟總量三年翻一番！”
“三年翻一番有些難度，但是四年翻一番應該不成問題！”
“有難度也得爭取，經濟開發區就是新的增長點，一定要加快三通一平的進度。”
“我下午親自去工地開個現場會。”
“對了，提起經濟開發區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，縣裏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，開發區的路用得著那麽寬，用得著配套綠化帶？”
“這些都是黃瀚的提議，他說開發區就是工業園區，要有花園式工廠的新觀念，我認為他的提議很好！”
“我不是說不好！這不是受限於資金麽！”
“要不待會兒你好好跟黃瀚談談這件事？”
“是要談談，防止忘記了，我要寫下來。我這裏有三四個項目，各有利弊，都上馬不可能，只能四選一，待會兒也得請黃瀚幫我做做選擇題！”
“是不是引進收錄機生產線、引進設備擴張化肥廠的事兒？”
“還有兩個選擇，分別是引進彩電生產線、投資生產鉛酸蓄電池。”
三水縣有了經濟實力，牛逼不同凡響，洽談中的幾個居然都是大項目。
宋解放感嘆道：“這四個都是好項目，要是能夠都幹起來多好啊！”
“每一個項目都不是省油的燈，就沒有一個投資低於一千萬的，還都幹起來？能夠幹成一個就燒高香嘍！”
“請黃瀚幫著選，他會選哪個項目呢？”
“我和他認識六年了，他還是個小學生時，我都猜不到他的心思。
但是能夠肯定，他做出選擇後，肯定會講一大堆理由來說服我們。”
“我猜他一定對引進設備生產收錄機感興趣。”
“你肯定是因為黃瀚愛好音樂做出的判斷！”
“是啊！愛音樂的人哪能離了收錄機。”
“我不這樣認為，他說不定支持引進設備擴張化肥廠。”
“也有可能，農民買化肥難，還得批計劃條，化肥生產出來不僅僅能夠賺錢，還能夠惠農。”
“關鍵是黃瀚也是農村戶口，更加替農村人著想。”
“黃瀚怎麽會是農村戶口啊？”看來沈建華沒想起來說這件事，讓宋解放驚訝萬分！
“是這麽回事……”熟悉黃瀚家的秦昆侖一五一十講起往事……
黃瀚上輩子、這輩子都很守時，最厭惡約八點鐘開會，九點人都湊不齊。
秦昆侖知道黃瀚沒來過縣委，特意派秘書來門口候著。
相約時間還有七八分鐘時，黃瀚開著吉普車進入縣政府大院。
此時秦昆侖的大秘柳成林正在大門口跟一個人說話，見到黃瀚停好車，連忙一路小跑迎了上來。
“柳主任，你好，秦書記在嗎？”
“當然在，他和宋縣長接到你的電話後都很高興，都把今天的安排延後了，早就在小會議室等著了，秦書記還特意派我代表他來門口迎接你這位稀客。”
“這麽麻煩你真不好意思！謝謝啊!”
“見外了不是，這都是我分內的工作。”
“剛才和你說話的是哪一位啊？”
“哦！是新調來的，在組織幹部科當文書。”
剛才黃瀚一眼就認出那個人，那小子就是黃瀚初中時的政治老師劉某清，後來因為貪腐被判刑了，故而有此一問。
看來此時劉某清應該是剛剛鉆營進了縣政府，還只是個科員。
“新調來的？能夠進縣政府上班，肯定有點路數！”
“嗯！他的調動好像是葉縣長幫的忙，也沒啥路數。”
黃瀚和柳秘書一邊走一邊聊，遇上的所有幹部都主動向二人問好。
沒有人覺得柳秘書親自等著，並且親自陪著黃瀚去一把手那裏有什麽奇怪。
因為黃瀚名聲赫赫，三水縣無人不知。
黃瀚打聽劉某清的情況不是想給他下套，黃瀚胸懷寬廣不喜歡暗箭傷人，犯不著。
恰恰相反，黃瀚準備救他，也順帶著替國家挽回點損失。
劉某清不是個好人，萬萬不能讓這種人做官，而此時的劉已經步入官場，必須斷了他的仕途。
葉縣長黃瀚不太熟，只知道他是去年初被提拔任用，以前是鄉鎮一把手。
三水縣以前是七個常委，由於發展得好成為經濟強縣前兩年增加了兩個，估摸著升級為縣級市後還要增加兩個或者四個。
當下的三水縣九個常委，葉縣長不是，由此可見他連第九都排不進。
黃瀚決定用不著顧忌葉縣長的臉面，跟秦昆侖和宋解放說一聲，查一查劉某清調動的事兒。
很簡單，一個二流中學的初中政治老師哪有可能擁有政績、業績，何德何能被提拔任用？
太多事情就怕認真二字，劉某清的調動肯定不符合組織程序，即便程序沒有大問題，黃瀚還會明說這個人以前風評太差，建議清除出縣委大院。
秦昆侖、宋解放肯定會問黃瀚怎麽知道劉某清的風評？
完全可以拿劉小明說事兒，因為劉某清一樣的教過劉小明，同樣給那倒黴孩子留下了糟心的記憶。
堵死劉某清這種人當官的機會，讓他依舊當個鄉鎮中學的初中政治老師，他說不定不再成為階下囚。
為什麽是鄉鎮中學？
原因很簡單，查到他調動問題上的貓膩，怎麽可能不予以處理？
原單位第二中學肯定回不去，下鄉鎮必須有！
縣委小會議室很簡陋，其實不僅僅是三水縣，七八十年代的經濟水平普遍不高，全國的縣級機關都差不多。
來就是為了談工作，大家都很熟悉用不著客套，黃瀚坐下就直奔主題。
三言兩語談了談在商業步行街設置gg燈箱的計劃。
宋解放和秦昆侖面面相覷，然後倆人都笑了。因為他們都猜過黃瀚來找他們的目的，實在沒想到居然驢頭不對馬嘴。
秦昆侖道：“太突然了，容我緩一緩，你怎麽想一出是一出，我倆一點點思想準備都沒有。”
黃瀚又不知道宋解放和秦昆侖一直在談自己，猜今天將要談什麽事情，奇怪道：
“gg燈箱才多大的事兒？還需要思想準備？”
宋解放笑著調侃道：“事兒不大你會巴巴的來縣裏約談我們倆？”
“宋縣長，萬萬不能這麽措辭，約談是領導約下屬，是上級機關約下級單位。我受當不起啊！”
“別謙虛，你以為我不知道啊？在三水縣你什麽榮譽都當得起！”
見宋解放很熱情，還跟黃瀚打趣，秦昆侖很高興。
他道：“黃瀚，你具體介紹一下gg燈箱吧！”
黃瀚把gg燈箱的結構和作用介紹後告訴他們，燈箱很漂亮也很貴。
七十二個燈箱僅僅是工本費就接近七萬塊，運行時消耗的電費和易損件的維護費加起來不會低於三萬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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